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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0-07-05 作者: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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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经堂

经堂,按词典上的解释,乃是“佛教指藏经之堂和诵经做法事之堂.”但很多年过去了,我才明白,我记忆中那个叫经堂的地方,和佛教毫无关系,而是一所地地道道的年代久远的天主堂.史料上说,这座天主堂建于遥远的光绪十一年,也就是西元1885年.那一年,我们这枚小小的星球上发生了如下重大事件:美国建国一百周年,收到了法国赠送的自由女神像;马克西姆发明机关枪;第一辆摩托车在德国下线;福泽瑜吉发表《脱亚论》,倡导日本脱亚入欧,中法签订停战协定等而在我的家乡,那个深藏川南一隅,却因一条细细的沱江从而得以与世界相连的安溪,那一年,它的最重大事件无疑就是在法国传教士的主持下,一座占地二十亩的天主堂在镇子背后的半山腰拔地而起.可以想象得到,在这个边远无知的小镇,在当地人眼中,耶稣和佛祖并没有区别,神父和和尚也没有区别,理所当然,天主堂这一拗口陌生的名称,就被他们用自己熟悉的经堂取代了.

九十多年的时光弹指间溜走了.这座俗名经堂的天主堂,先后有多位法国神父不远万里,漂洋过海前来传达上帝的福音,经堂也因之成为整个富顺县天主教的总堂,管辖了十一座分院.然而,随着政权鼎故,十字架倒塌了,神父星散了.而经堂,非常顺理成章地被征用,它先后作过区公所、乡公所和粮站.到上世纪80年代初期,它正式被中学和敬老院瓜分.以一道矮矮的围墙为界,一边是孩子们生龙活虎的笑声歌声读书声,一边是垂垂老矣的孤寡老人们无可奈何的鼾声骂声呻吟声.生命的初放与凋谢就在这个上帝曾经眷顾过的地方神奇地首尾相衔,如同一个意味深长的寓言.

中学叫安溪中学,但当地人习惯地把学校叫作经堂,可能是在瓜分经堂时,学校占据了绝大部分地盘和房屋吧.这是一所只有几个班三四百名学生和二三十个教师的小型学校.穿过安溪镇捉襟见肘的街道,沿着一排古旧的石梯拾级而上,便到了学校操场,其实只是一个常常积满了雨水,甚至有时还会生长出几朵蘑茹的土坝子.操场右侧,是三排各有数间屋子的平房,两边是教室,中间是办公室.顺着川字型的平房往里走,有一道月门,里面的房屋应该就是原来天主堂的产业了.在经过多次改建之后,这个充当教师宿舍和伙食团的院子零乱而破败.除了左侧有一排新修的砖瓦平房,供校长和资深教师居住外,年轻的教师统统挤在由一间巨大的屋子隔成的若干间小屋里―后来我极疑心,这间巨屋,可能就是当初那些高鼻深目的法国传教士向信徒们布道的地方.与这座巨屋相对的另一座老房子,充当了伙食团.伙食团门前的空地上,有一眼幽深的老井,井壁爬满清苔.整座校园里,到处都是粗壮的梧桐树,秋来,桐叶飘零,地上积满厚厚的落叶,行人走过去,发出沙沙沙的脆响.

学校太小,无法为学生提供住宿,离校较远的学生比如我,就得自寻住处.在安溪中学的初中四年里,我先后住过三个地方,其中两个都在经堂―昔日的经堂,如今的敬老院和中学.

与中学一墙之隔的敬老院,地势比中学稍低一些,从围墙另一端绕过去,半山腰上有两排破旧的平房.敬老院人不多,一些房子空着,因而我和本村一个姓李的同学得以通过关系借住了一间.这是一间有将近百平方米的大房间,屋梁甚高,一盏昏黄的电灯像是从天上掉下来的.我们只有一张吱吱嘎嘎的木板床,和一张从别人家借来的小桌子,可怜巴巴地缩在屋子一角.而在屋子的另一角,赫然重重叠叠地摆放了十来口棺材.这些棺材是为敬老院的老人们准备的.每年冬天,都有一些长年哼哼唧唧的老人在他们阴暗的房间里被抬出来,然后装在这样的棺材里,送到中学背后的山上去埋葬―那座山的名字叫官山,从古代起,就是埋人的地方.所以,我觉得叫作棺山也许更准确.这些棺材还没来得及上油漆,似乎是新近做成的,还散发出木材特有的味道.

每天放学后,我和李同学从伙食团端了用瓷碗蒸好的饭―饭里大多时候都掺杂了红苕片或玉米粒―回到我们那间空荡荡的大屋子,从一个大玻璃瓶里倒出几块咸菜,就着咸菜吃饭.屋子背后是一道几米高的悬崖,悬崖上有一些泉水渗出,在崖下形成了一个水凼,我们就在水凼里洗碗,洗手,洗脸,甚至洗脚.

敬老院里的老人们,大多有一张愁苦的、病秧秧的老脸,面部松弛,头发花白.有太阳的时候,他们都搬了凳子,眯着眼坐在平房前的空地上.太阳很暖,他们受用地闭上眼睛,一些人睡着了,偶尔在睡梦中发出几声呻吟.而冬天那些滴水成冰的夜晚,从他们的房间里传来此起彼伏的咳嗽或呻吟,把我和李同学从睡梦中惊醒―睁开惺松的双眼,路灯微若鬼火的光芒透过小小的窗口闪进屋来,屋角那一堆兀然耸立的棺材让人悚然心惊,我只得用被子蒙着头,希望尽快再次进入睡梦.

敬老院有一个看上去身体还不错的老人,据他说,他参加过抗日战争,杀过日本人,还得过政府颁发的勋章.有一回,他因为伙食还是什么原因和院长理论起来,他气呼呼地找来政府颁发给他的那枚勋章,骄傲地展示给院长.院长接过去一看,一下子就乐了,上面刻划着中华民国的字样.

敬老院还有一个年龄不详的疯子,姓陈.这是个全镇家喻户晓的人物.很多时候,他甚至是小镇娱乐的源泉.因为吃不饱,只要有人给他一个馒头,他就会翻一连串跟头;如果能给一个肉包子的话,他可以在冬天里穿着棉袄直接跳进小河.总之,因为脑残,因为肚皮要饿,嘴巴要吃,他就是全镇人民从八十岁老头到八岁小孩都可以凌辱和戏弄的对象.有一年,他不断向院长哭诉屁股痛.院长初时没理他,及至被吵得烦了,才将他送到医院,医生竟在他的肛门里发现一根筷子.原来,此前某地有一老妇去世,几个小青年给了他两个馒头,让他到丧家门前去大哭,哭的内容是:老丈母啊老丈母,你活活被人家X死了.后来,在一个严寒的早晨,早起挑水的人们发现河里浮着一砣破棉絮,细一看,是具尸体,捞起来再看,是陈疯子.陈疯子死了,小镇丧失了一个重要的娱乐资源.好在,那时候镇上已经有几台电视机了,每到傍晚,便能听到一个怪腔怪调的男声在兴高采烈地唱:昏睡百年,国人渐已醒等

敬老院里并不都是老人,还有几个孩子.其中一个是我的小学同学,我已经忘记了她的姓名.记忆中,她有一张苍白的脸,如同暗室里生出的豆芽,白得让人心悸.她家原本就住在距敬老院不远的官山一侧,父亲早逝,母亲依靠微薄的收入艰难度日,后来在一个夜晚用一把菜刀割断了自己的脖子.于是,她被亲戚送进了敬老院,一同被送去的还有她的弟弟和妹妹.她和她的弟妹都辍了学.有时候,我们上课时,会看到她带着弟妹出现在教室外的树林里,她小心地走近窗户,把一张苍白的小脸贴在玻璃上.当我们扭过头去看她时,她却默默地低下头,理理弟弟的衣领,带着他们消失在树林里,像是三只怕人的、畏光的小老鼠.又过了一些年,我听说,长大后的她带着弟妹离开了敬老院,重又回到她们那个墙歪柱斜的家.然而不幸的是,她们一家三口在一个风雨之夜,竟然被悉数杀死在家里,成为轰动一时的悬案.人们敬畏地把这归结于她们家风水不好,那座老房子是不折不扣的凶宅.很多年之后,当我重返经堂时,我已经看不到那所令人谈虎色变的凶宅了,一些小楼房错乱拥挤,如同少女脸上的青春痘那么刺眼地矗立在淡淡的阳光下. 初二时,父亲的一个朋友到中学教书,他家是镇上的,我和兄弟得以借住了学校分给他的宿舍,也就是前文说过的那间巨屋中最深处的一间.分割成十多间小屋的巨屋,有一条黑暗的长廊,大白天也是老鼠和蟑螂的乐园,偶尔能看到蛇,它们修长光滑的身子,慢慢游过地板,不卑不亢地消失在屋角,那里,厚厚的墙壁上有许多深黑的孔洞.夜里,更深人静,隔壁甚至再隔壁翻身的声音和梦呓的声音都能听得清清楚楚.非常要命的是,住在我们隔壁的一个姓赵的老师,每晚都要给自己煮一碗挂面,挂面的香味固执地翻过墙来,让我和兄弟坐立不安.那时候,我们的理想就是有朝一日老子发了财,一定顿顿吃挂面,还要撬拳头大的一砣猪油拌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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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乡僻壤,停电是经常的事.每到停电的夜晚,一部分老师和十多个像我这种借住的学生,都会聚集在伙食团的饭厅里.小小的饭厅里没有灯,一团漆黑,只能借助某个老师一明一暗的烟头,才能依稀辨识出椅子和桌子的大概形状.这时候,总有一个姓廖的老师给大家讲故事,廖老师的兄弟是后来颇有些名气的作家廖时香,也是我在自贡时走得很近的老朋友.廖老师的故事大多是侦破,凶杀或鬼故事.夜阑更深,昏月斜挂,疏星微闪,惊险恐怖的故事令我们心惊胆战.有一个夏夜,站在我旁边的是同班的一个女生,初时她距我尚有一两尺距离,后来,随着故事的演进,她离我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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