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世界经济贸易总体稳中有升,喜忧掺半
2017年,世界经济贸易尽管面临投资低迷、保护主义抬头等诸多问题,但复苏迹象明显,全球经济增长速度高于预期。根据国际货币基金组织(IMF)对2017年全球经济进行的预测,预计2017年增长率为3.5%。世界银行2017年6月发布的《全球经济展望》也对2017年世界经济进行了预测,预计2017年年全球经济增速将从2016年的2.4%回升至2.7%。此外,在国际投资方面,持续增长态势明显,根据联合国贸发会议(UNCTAD)发布的《2017年世界投资报告》预计,2017年全球外国直接投资将增长5%,达到近1.8万亿美元。
从世界主要经济体表现来看,中国经济保持持续稳定增长,已经成为世界经济增长重要引擎。2017年前三季度,中国GDP增速为6.9%,继续保持中高速增长。中国的“一带一路”倡议得到越来越多国家的参与和支持,为世界经济和贸易注入了新活力和发展新空间。
美国经济继续温和增长,复苏态势明显,根据2017年7月23日国际货币基金组织(IMF)的预测,2017年美国经济增长率为2.1%,呈现回暖趋势,将对世界经贸合作产生有利影响。
2017年上半年,随着欧洲经济的逐渐回暖,从经济增速、就业到制造业各项指标均呈现上升迹象。根据2017年7月23日国际货币基金组织(IMF)的预测,2017年为1.9%,2018年为1.7%,分别比4月的预测提高了0.2和0.1个百分点。
日本经济指标表现良好,自2016年开始已实现连续5个季度增长,消费和出口均有所好转。根据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发布的《世界经济展望》报告,预计2017年日本GDP增长率为1.2%,高于2016年的1%。
随着国际原油价格反弹,俄罗斯经济逐渐走出衰退泥潭,2017年一季度,俄罗斯GDP增速为0.5%,增速比2016年四季度上季加快0.2个百分点,实现连续三个季度增长。IMF预计俄罗斯全年GDP增速为1.4%。
从以上世界主要经济体的经济形势可以看出,2017年是世界经济将呈继续复苏态势。然而,在经济全球化区域经济一体化的背景下,世界经济还存在不确定因素。一是全球贸易保护主义蔓延可能带来不确定性。尽管2017年以来国际贸易开始恢复增长,但是笼罩在全球上空的贸易保护主义阴影并未随之消散。特别是2017年正式就任美国总统的特朗普积极推动“美国优先”战略,其贸易保护政策将对贸易伙伴国以及全球经济产生不利影响。根据WTO发布的报告,至2016年底,美国新实施的贸易限制措施1263项;二是大宗商品价格起伏不定。2016年,虽然世界大宗商品市场在经历多年疲软后实现强劲反弹,然而2017年上半年大宗商品价格再度震荡回落。如布伦特原油价格一直在50美元上下徘徊,并一度跌破45美元;铁矿石连续两个季度下行,半年内价格下挫18%;大宗农产品价格也处于波动态势,大豆、玉米和小麦等出现小幅波动;三是从全球政治形势看,“逆全球化”问题也日益严重。如英国“脱欧”、美国退出《TPP协定》及拟退出《北美自由贸易协定》等等,一方面反映出个别国家的“逆全球化”现象,同时也反映出当前全球经济发展存在诸多问题。这些“逆全球化”的现象将成为世界经济和自由贸易发展的障碍,威胁全球经济的健康发展。此外,全球泛滥的民粹主义、欧洲难民危机等将继续导致经济环境恶化。
(二)东北亚区域经贸形势依然充满不确定性
1.区域内国家政治关系不畅影响经贸合作
建立信任机制是推动双边或多边经贸合作的前提。东北亚区域政治格局复杂,彼此又缺乏信任。如日本对历史问题、领土问题的错误认识导致中日两国关系始终没有进入正常轨道,给双边贸易带来极大隐患。又如,2017年,韩国因部署“萨德”问题导致中俄朝等国家强烈抗议,并引发中韩、俄韩、朝韩关系降温。此外,日俄间的领土问题、日本解禁集体自卫权问题、修宪问题等势必引起周边国家的警惕。国家相互间的信任不够,区域经济合作缺乏稳固基础。
2.朝核问题久拖不决及韩国部署“萨德”影响区域经贸合作
继2016年之前进行5次核试验之后,朝鲜不顾全世界的制裁和反对,于2017年9月又先后两次进行核试验。从经贸合作角度看,朝鲜核试验激化半岛局势,搅乱了东北亚的安全格局,安全形势受到挑战,区域内的贸易合作及投资等均会受到影响。
2016年7月,韩国前总统朴槿惠宣布韩国加入美国“萨德”反导系统和签署韩日《军事情报保护协定》,引发中俄朝强烈不满,导致中韩关系、中俄关系、朝韩关系等受挫。文在寅继任韩国总统后并未改变韩国加入美国“萨德”反导系统的决定,中韩关系、中俄关系、朝韩关系雪上加霜,并直接波及到区域合作。总体来看,韩国部署“萨德”系统、韩日共享军事情报等不仅破坏朝鲜半岛的和平稳定,严重损害中国地缘战略利益和俄罗斯战略利益与东北亚安全,势必影响到东北亚区域合作。
3.区域内缺乏经贸合作机制影响经贸合作
目前,在东北亚区域内还没有形成一个完整的由区域内国家参与的类似“东北亚自由贸易区协定”或经济合作机制。如,中日韩作为东北亚区域中经贸往来密切的三个最大的经济体,三国间的FTA自2012年11月启动谈判以来至2017年4月,已经进行了十二轮谈判,但是离最终达成三方满意的共识还存在很大差距。从双边的FTA/EPA来看,截至2016年12月,除中韩自由贸易协定(FTA)和日蒙经济伙伴关系协定(EPA)外,中俄、中日、日韩、韩蒙等至今还没有达成协议。究其原因,除各国发展水平的巨大差异、市场经济体制等存在诸多制约因素外,历史认知问题、领土纠纷问题、美国亚洲政策等都形成了阻碍区域内国家双边或多边经贸合作的障碍因素。
4.美国对东北亚区域经贸合作的影响
美国虽然在地理范围上属于美洲国家,但自二战结束以来一直在东北亚拥有广泛的经济利益和军事存在,已经超出地理范畴。美国通过与日本和韩国的结盟达到控制东北亚地区乃至整个亚洲是其长期的战略意图。在东北亚区域内,中国经济在持续快速增长的同时,也与东北亚各国建立了广泛的经济贸易联系,东北亚国家对中国的经济依赖关系不断加深。然而,美国为了遏制中国日益上升的影响力,近年来不断加强与一些区域内国家的军事同盟关系。如2017年在韩国部署萨德系统就是最好的例证。表面上看,部署萨德是韩国迫于朝鲜的核导试验威胁引起的,实际上是美国以韩国为跳板,一步步在整个亚太地区部署美国的导弹防御系统。这无疑会破坏东北亚地区战略平衡,阻碍这一地区经济合作的进一步发展。
中、俄、日、韩是东北亚区域中重要的相互经贸伙伴。其中,中国作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经济实力与国际地位决定了区域内经贸活动的主体;日本、韩国作为区域内经济大国,其对外经贸也在其国民经济中占有重要地位;俄罗斯、蒙古国作为本区域资源比较丰富国家,与区域内国家开展经贸合作具有比较强的互补性。
(一)中国对外贸易概况与区域内国家经贸合作现状
根据商务部综合司和国际贸易经济合作研究院11月6日联合发布的《中国对外贸易形势报告(2017年秋季)》统计数据显示,一是进出口实现较快增长。2017年1-9月,中国进出口总值2.97万亿美元,同比增长11.7%。其中,出口总值为1.63万亿美元,增长7.5%;进口总值为1.34万亿美元,增长17.3%;二是一般贸易占比进一步提高。2017年1-9月,一般贸易进出口11.49万亿元,增长18.1%,占全国外贸总值的56.6%,较2016年同期提高0.7个百分点;三是民营企业在外贸发展中的地位进一步提升。2017年1-9月,民营企业进出口7.81万亿元,增长17.8%,占进出口总值的38.5%,比重较2016年同期提升0.4个百分点;四是机电产品、高新技术产品出口增长快于劳动密集型产品。2017年1-9月,中国机电产品出口6.41万亿元,增长13%,高于整体出口增速0.6个百分点,占出口总值的57.5%;五是对“一带一路”沿线国家进出口快速增长。“一带一路”建设加强了中国与沿线国家的贸易联系,2017年1-9月前三季度中国对沿线国家进出口增长20.1%高出进出口整体增速3.5个百分点[1]。
1.中日贸易现状
作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的中国和第三大经济体的日本早已成为重要的贸易伙伴。据日本海关统计,2017年1-9月,中国与日本的双边进出口总值为2141.8亿美元,增长7.8%。其中,中国从日本进口额为952.9亿美元,增长16.0%,占日本货物出口总额的18.6%;中国向日本出口额1188.9亿美元,增长3.4%,占日本进口总额的24.1%。中国是日本第一大进口贸易伙伴和第二大出口贸易伙伴。中国出口日本的主要商品有机电产品、纺织品及原料和家具玩具等,自日本进口的主要产品是机电产品、化工产品和运输设备[2]。总体来看,中国的劳动密集型产品,如纺织品及原料、鞋靴伞和箱包等轻工产品依然占较大优势。
2.中韩贸易现状
根据韩国海关统计,2017年1-9月,中国与韩国双边进出口总值为1737.1亿美元,比去年同期增长13.6%。其中,中国自韩国进口1016.6亿美元,增长13.4%,占韩国出口总额的23.6%;中国向韩国出口720.5亿美元,增长14.0%,占韩国进口总额的20.3%;中国出口至韩国商品的主要有机电产品、化工产品、贱金属及制品等;中国自韩国进口的主要产品机电产品、化工产品和光学医疗设备等,中国在韩国纺织品及原料、家具等劳动密集型产品的进口市场,继续保持优势。截止到2017年9月,中国是韩国第一大贸易伙伴[3]。
3.中俄贸易现状
中国为俄罗斯第一大出口市场和第一大进口来源地。据俄罗斯统计局统计,2017年1-9月,中国与俄罗斯货物进出口额为615.9亿美元,增长32.2%。其中,中国自俄罗斯进口额为268.7亿美元,比2016年同期增长38.4%,占俄罗斯出口总额的10.6%;中国向俄罗斯出口347.2亿美元,增长27.8%,占俄罗斯进口总额的21.4%。中国从俄罗斯进口的产品主要有矿产品、木材及其制品和机电产品等,进口额分别占中国自俄罗斯进口总额的72.3%、9.3%和4.5%;中国向俄罗斯出口的主要商品为机电产品、贱金属及制品和纺织品及原料,出口额合计占中国向俄罗斯出口总额的67.3%[4]。
4.中蒙贸易现状
中国是蒙古国第一贸易伙伴。2016年,蒙古国与中国进出口总额为49.63亿美元,较上年同期减少6.4%,占蒙古国同期外贸总额的60.0%。其中,对中国出口额39.02亿美元,较上年减少0.2%;进口额10.61亿美元,较上年同期减少23.7%。2017年1-9月,中国自蒙古国进口35.93亿美元,占蒙古国同期出口总额41.02亿美元的87.6%;中国向蒙古国出口8.72亿美元,占蒙古国同期进口总额7.54亿美元的31.7%。另外,根据蒙古国政府统计局资料,截至2015年8月,外国投资企业中,中国企业数6549家,约占总数的50%,截至2017年6月,中国对蒙古国在非金融类直接投资41亿美元,约占其吸引外资总金额的30%,是蒙古国第二大外资来源国1。
(二)日本对外贸易概况及与区域内国家经贸合作现状
根据日本海关统计,2017年1-9月,日本货物进出口总值为10058.0亿美元,比去同期增长8.6%。其中,出口5130.8亿美元,同比增长7.8%;进口4927.2亿美元,同比增长9.4%。从贸易伙伴看,美国、中国和韩国是日本前三大出口贸易伙伴,日本进口排名靠前的国家依次是中国、美国和澳大利亚。从进出口商品看,机电产品、运输设备和贱金属及制品为日本的主要出口商品,矿产品、机电产品和化工产品是日本的前三大类进口商品。
(三)韩国对外贸易概况及与区域内国家经贸合作现状
根据韩国海关数据,2017年1-9月,韩国进出口总值为7851.2亿美元,比2016同期增长19.2%。其中,出口4301.9亿美元,同比增长18.5%;进口3549.4亿美元,同比增长20.1%。从贸易伙伴看,中国、美国和越南是韩国前三大出口国家,占韩国出口总额的43.9%,其中,中国占23.6%;中国、日本和美国是韩国进口排名前三位国家,1-9月韩国进口额为1518亿美元,占韩国进口总额的42.8%,其中,自中国进口720.5亿美元占韩国进口总额的20.3%。从进出口商品看,机电产品、运输设备和贱金属及制品是韩国主要出口商品,占韩国出口总额的67.9%。韩国进口主要商品是机电产品、矿产品和化工产品,2017年1-9月,进口额达2274.7亿美元,占韩国进口商品总额的64.1%。
(四)俄罗斯对外贸易概况及与区域内国家经贸合作现状
据俄罗斯海关统计,2017年1-9月,俄罗斯进出口总额为4156.5亿美元,同比增长25.0%。其中,出口额为2534.5亿美元,同比增长25.7%;进口额为1622.0亿美元,同比增长27.4%。从进出口商品看,俄罗斯的主要出口产品为矿产品、贱金属及制品和化工产品等三类产品,2017年1-9月,出口额分别占俄罗斯出口产品总值的59.8%、11.8%和5.4%。2007年1-9月,俄罗斯进口前三类商品是机电产品、化工产品和运输设备,合计占俄罗斯进口总额的56.2%。在与东北亚区域国家贸易中,除中国外,韩国、日本分别列是区域内俄罗斯重要的贸易伙伴。2017年1-9月,对韩国、日本出口额分别达到96.04亿美元和77.9亿美元,比2016年同期分别增长29.2%和14.7%,分别列俄罗斯出口伙伴的第7位和第10位;同时,对韩国、日本进口额分别达到54.17亿美元和56.15亿美元,比2016年同期分别增长50.1%和17.5%,分别列俄罗斯进口伙伴的第8位和第7位。
(五)蒙古对外贸易概况及与区域内国家经贸合作现状
2017年1-9月,蒙古国对外贸易总额为69亿美元,其中,出口41.02亿美元,比去年同期增长47.1%;进口27.54亿美元,增长26.7%。从出口伙伴来看,列出口第一位的是中国,占比87.6%;从进口伙伴来看,列前5位的依次是中国、俄罗斯、日本、美国和韩国,合计占比74.6%,其中,中国占比为31.7%,俄罗斯占比为29.2%。从进出口商品看,出口以煤炭、铁矿石为主,其中,煤炭出口数量达2350万吨;进口以煤炭运输设备及燃油为主。另外,根据蒙古国政府统计局资料,截至2015年8月,外国投资企业数为1万3326万家,其中,中国企业数6549家,约占总数的50%,其次为韩国2333家,俄罗斯860家,日本557家,美国305家等。比2016年同期增长36.4%。
(一)中国是本区域内各国重要的贸易伙伴国,地位牢固
根据商务部综合司和国际贸易经济合作研究院公布的数据计算,2016年,中国与俄罗斯、日本、韩国、蒙古国、朝鲜等东北亚五国贸易额合计约6059亿美元,占中国对外贸易进出口总额的16.4%。从双边的经贸关系看,中国已经成为东北亚区域内各国最大的贸易伙伴。具体来说,2016年,中国是日本第二大出口贸易伙伴,占比17.7%,第一大进口贸易伙伴,占比25.8%;中国是韩国第一大出口和进口贸易伙伴,分别占比25.1%和21.4%;2016年,中国是俄罗斯第二大出口贸易伙伴,占比9.8%,第一大进口贸易伙伴,占比20.9%;多年来,中国始终是蒙古国和朝鲜的第一大贸易伙伴。
(二)中俄经贸合作纵深发展,彰显潜力
近年来,中俄经贸合作已经从单纯买卖关系扩展到联合研发、联合生产,合作层次从边境贸易发展到战略性大项目转变的特点,这些特点都将促进两国务实合作不断深化发展。在2016年全球经济复苏缓慢的背景下,中俄双边的经贸合作稳定发展。一是双边进出口贸易稳中有升。2016年中俄双边进出口贸易额达695亿美元,比2015年增长2.2%,俄罗斯成为中国主要贸易伙伴中实现正增长的贸易对象国。2017年1-9月,双边货物进出口额为615.9亿美元,增长32.2%,预计全年将大幅度增长;二是贸易结构不断优化。2016年,中国是俄罗斯食品最大的进口国,其中,农产品进出口增长11%,机电产品增长17%;边境贸易向高端领域发展;投资领域重点向资源型、高科技产业方向转变;跨境电商合作强劲发展等;三是投资合作方兴未艾。根据俄方统计,截至2016年,中国对俄累计各类投资已经达到420亿美元,成为俄第四大投资来源国。随着中国“一带一路”与“欧亚经济联盟战略”的深入对接,推进重大项目,优化经贸结构,提升合作层次,正成为中俄两国经贸合作的重点和亮点。
(三)中蒙经贸合作扎实推进,互利共赢
一是中国与蒙古国双边进出口贸易持续扩大。2017年1~9月,双边进出口贸易额达44.65亿美元,同比增长44.2%,中国连续十多年保持蒙古国最大贸易伙伴国地位;二是中蒙贸易具有较强的互补性。蒙古国经济结构相对单一,出口主要以资源类产品为主,生产用品和生活用品大部分依赖进口。三是中蒙矿产资源开发进一步推进。2017年双方成立了矿能和互联互通合作委员会,双边以促进蒙古国经济发展和产业升级为导向,采取开发与深加工、投资与贸易相结合的方式推进合作。四是进一步深化其他合作。随着“一带一路”倡议和“草原之路”倡议的有效对接,中国积极为蒙古国解决长期困扰的过境运输、出海口等问题;在两国政府支持下,根据货币互换协议,2017年中蒙双边本币互换规模将达到至150亿元人民币,中国工商银行、中国银行等已在蒙古国设立办事机构或申办经营性机构;2017年,中国企业在蒙古国参与并实施了一大批基础设施项目,如蒙古国第一条高速公路、多条省际公路、大型油田、电力项目、通信网络、住房、医疗、教育等项目陆续开工或规划,丰富了两国全面战略伙伴关系内涵,必将进一步促进中蒙经贸合作的深化。
(四)中日韩经贸合作稳定发展,互补性强
中国、日本和韩国是本区域内乃至全世界主要经济体和具有重要国际影响的国家,对外贸易与对外投资总额接近世界的五分之一,彼此之间经贸联系紧密,互为重要的经贸合作伙伴和目标市场。
从中日韩经贸合作来看,一是中国与日本、韩国的贸易规模基本上呈逐步扩大走势。日本海关统计,2016年日本与中国双边货物进出口额为2705.0亿美元,增长0.2%。据韩国海关统计,2016年韩国与中国双边货物进出口额为2113.9亿美元,下降7.0%;二是贸易逆差较大。2016年,日本与中国的贸易逆差427.1亿美元,比2001年的21.5亿美元增长近20倍。韩国与中国贸易逆差374.7亿美元;三是中日韩贸易结构具有互补性。中国对日韩出口以低附加值的初级产品、劳动密集型产品等,日韩对中国出口的主要产品是机电产品、化工产品和运输设备等。从日韩经贸关系来看,2016年,日韩贸易额为719亿美元,日本是韩国第五大出口目的地和第二大进口来源的。2017年第一季度,韩国对日出口额和进口额比2016年同期分别增长18.8%和24.9%。
(五)俄日韩蒙经贸合作,各取所需
东北亚区域内,日本、韩国等属于经济发达国家,俄罗斯、蒙古国等经济欠发达,经贸互补程度高,主要呈现以下特点。一是自然资源需求互补。俄罗斯和蒙古国是区域内自然资源丰富的国家,煤、石油、天然气、铁矿、锰、铜、铅、锌等矿产资源及土地资源、森林资源等在区域内首屈一指。而区域内的日本、韩国自然资源有限,经济发展离不开能源等原材料。根据统计,2016年,俄罗斯矿产品出口占俄罗斯出口总值的57.3%。其中,对韩国、日本分别占俄罗斯出口总值的5.5%和5.1%,分别列俄罗斯矿产类产品出口第四和第五位2。二是技术资金需求互补。区域内的日本、韩国属发达国家,经济发展水平较高,具有雄厚的资金储备和技术优势,而俄罗斯、蒙古国的资源虽然丰富,但经济发展乏力,开发技术水平较低,且缺乏大量资金支持。三是贸易结构互补。多年以来,俄罗斯经济以能源为核心,对外出口的绝大部分是资源类产品,特别是石油和天然气等,能源出口带动经济发展已经成为俄罗斯及蒙古国极其重要的措施,形成了主要以出口能源资源为主的贸易结构,而日本、韩国在经济结构以出口拉动型为主,又是一个自然资源、尤其是石油和天然气等能源十分匮乏的国家,日韩与俄罗斯、蒙古国进行贸易符合各方需求。
2017年是中日邦交正常化45周年,也是中韩建交25周年。中日韩三国作为东北亚地区经济的中心,在产业、贸易、金融、投资等领域具有较高的相互依赖性,发展经贸合作符合各自国家利益。2017年下半年以来,中日、中韩关系有所好转,中断的中日韩首脑会晤有望实现,中日韩自贸区谈判稳步推进,“大图们江倡议”合作日趋务实,中日韩三国的经贸合作有望再上新台阶。
2017年11月,国家主席习近平在会见日本首相安倍晋三指出,“互利合作是中日关系向前发展的动力,新形势下,双方应该提升双边务实合作水平,积极推进区域经济一体化”3。日本首相安倍晋三表示,“日方愿同中方一道努力,以2018年日中和平友好条约缔结40周年为契机,推动两国战略互惠关系继续向前发展,开展互惠共赢的经贸合作,积极探讨在互联互通和“一带一路”框架内合作”。国家主席习近平在会见韩国总统文在寅时指出,“建交25年来,友好交流、合作共赢始终是中韩关系主旋律,要深化两国各领域务实交流合作”。韩国总统文在寅表示,“希望韩中双方共同努力,尽早恢复两国高层交往和各领域交流合作,韩方支持并愿积极参与‘一带一路’建设”。
2017年,中俄全面战略协作伙伴关系继续在高水平运行。中俄两国元首2017年已经4次会晤,双方不断深化政治互信,推进各领域务实合作,2017年中俄经贸合作有望快速增长。
中国的“一带一路”建设的继续深化,为东北亚各国经贸合作发展提供了更加广阔的空间,蕴藏着更加丰富的机遇。“一带一路”分别与韩国“欧亚倡议”、与蒙古“草原之路”对接释放出中国与韩国、蒙古的经贸合作潜力,同时也为区域经贸合作发展提供了更加有力的条件。
[1]邱询立,张志强.东北亚国际贸易发展的新态势[J].贵州财经学院学报,201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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